Herbert Boyer 同学看起来很不起眼——和英俊 Paul Berg 同志相差不可以道理计——Boyer 同学是一个典型的科学家造型,肥胖,并留着十分混沌的发型和胡子。以下是他被大幅美化过之后的造型:(右上角的美女是不是很眼熟?没错,那是戴安娜王妃。Boyer 同学上 TIMES 封面的时候,王妃还只是配角。)

他于1973年来到了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全美前五的顶尖医学院之一),做助理教授。据说他刚去UCSF的时候不是很受欢迎,因为大家担心他研究的细菌会污染其他人的实验室,所以大家都排挤他。Boyer 同学决定采取报复行动,于是就弄坏了几件系里的仪器——以上八卦来自他在UCSF的同事,Michael Bishop的回忆(https://dahsm.medschool.ucsf.edu/oralHistory/archival/pdf/boyer.pdf)顺便提一句,MB是发现第一个人类癌症基因的人,1989年的诺贝尔生理与医学奖获得者。
MB 同学接着提到了著名的 “Boyer 与 Stanley的晚餐”的故事。故事是这样的,某次学术会议结束后的一个晚上,在夏威夷的Honolulu,某一家不知名的小饭馆里,Boyer与斯坦福大学的Stanley Cohen同学在吃夜宵。他们吃的是什么呢?汉堡——没错,在这样一个美丽的旅游胜地,一个浪漫的夜晚,两个男人在烛光下吃着汉堡——美国人确实就是如此的没有品位。他们吃汉堡吃得很开心,于是决定讨论一些学术问题。Boyer 同学是研究DNA内切酶的。Cohen 同学,研究的是一种大肠杆菌内的环状DNA,叫做 Plasmid(质粒)的东西,两种都属于当时没什么人听说过的,大家都不知道有什么用的东西。这两位同学相谈甚欢,吃汉堡吃到半夜,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创意:可以把一个物种的 DNA 用酶切开,然后连接到质粒里面去,再将质粒引入大肠杆菌,这样就可以无限制的复制这段DNA,并可以将大肠杆菌转化成一个“细胞工厂”,只要把相应的DNA转进大肠杆菌内,就可以让它生产任何东西。
这两位同学回去之后迅速进行了这项实验,在克服了很少的一些技术障碍后,他们成功了。他们将这项技术称为“DNA克隆”。关于这个伟大的时刻,Michael Bishop是这样记述的:“Boyer告诉我(MB)说,当他第一次看见这项技术成功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眼泪涌了出来——那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再后来,我们前面提到过的 Asilomar 会议召开了。在会议商讨出合适的控制措施之前,所有的关于重组 DNA的研究都被迫停止。Boyer 同学对这个会议感到极度愤怒(我个人臆测,部分的原因可能是,他没有被包括在与会者名单之中。。)后来,会议结束了,Boyer 同学也得以继续他的学术研究。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改变他命运的人物出现了。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