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最近一段时间,全世界都记住了一种在德国引发重大疫情的名为O104:H4的出血性大肠杆菌,这种菌株对8类抗生素具有耐药性,具有空前的致命性。面对不断“显山露水”的超级病菌和日益严重的抗生素耐药性,科学家们再次把关注的目光投向疫苗。迄今为止,疫苗已创造了拯救数百万人生命的“奇迹”,其功效远胜于任何其他医疗干预,而人类从疫苗接种中受益的历史也已超过200年。但反疫苗者坦言疫苗大显身手的英雄时代在数十年前就已告终结。


疫苗学的诞生
众所周知,爱德华•詹纳用于对抗天花的牛痘是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疫苗。当时在詹纳进行接种工作时,一些当地的僧侣就以疫苗“来自动物、是违反习俗的”为由,表示强烈反对。事情结果很显然——持续的天花爆发和不必要的死亡。1910年,William Osler通过一项实验证明了牛痘疫苗的预防作用,有力地向疫苗反对者给予了回应。
天花”患者的脓液预防疾病的方法传入了欧洲。与此同时,英国乡村医生琴纳也发现接触牛痘病牛的挤牛奶女工不会患“天花”,于是他改进了接种方法并取得了人体试验的成功。由此开始,疫苗学与免疫学诞生。
短暂的黄金时间
在十九世纪四十年代和八十年代初,三个事件的出现使得反对接种的声音有所消停:疫苗科学的迅猛发展和疫苗的生产,公众对于感染性疾病(麻疹、腮腺炎、风疹、百日咳、脊髓灰质炎等)大范围爆发的恐惧以及保护孩子远离这些常见传染病的渴望,生育高峰以及随之而来的教育和经济水平的提高。
这三个事件让公众对于疫苗的接受度增加,带来的结果便是传染疾病爆发和死亡人数的显著减少。然而这个黄金时代非常短暂,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起,随着感染性疾病的威胁减少以及更多的疫苗研发被推上日程,媒体也在人咬狗才是新闻的理念下不平衡地广泛传播着有关疫苗危害的信息,于是乎,反对疫苗的声音又开始活跃。

维克菲尔德出生于1957年。他的父亲是一个神经学家,母亲是全科医生。他人生的前半段一帆风顺:1981年获得医师资格,1985年在加拿大成为移植医师,专攻小肠移植。回到英国后,维克菲尔德在皇家自由医院进行肝移植手术。1995年,维克菲尔德接触到一位同时患有孤独症和肠炎的儿童家长,于是他的兴趣转移到孤独症的研究上。1996年,维克菲尔德开始研究孤独症和MMR疫苗的关系。
1998年,他与另外12名医生联合在《柳叶刀》杂志上发表了一篇论文。按照《科学美国人》的说法,这篇论文被冠以“无耻”的称号。论文称,12名患者中有8名患上一种“行为综合征”,这些症状在注射了MMR疫苗两周后出现。
论文的结论称:“我们发现了肠胃病和发育退化之间的关联,而它们都可能被环境诱因所激发。”这个“可能的环境诱因”在8例中是MMR疫苗,而1例是麻疹本身。维克菲尔德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还言之凿凿地说,这是一个“道德问题”,他不再支持继续使用MMR疫苗。
虽然大多数科学界人士认为韦克菲尔德造假,但他在民间也不乏支持者,麦卡锡(Jenny McCarthy)就是其中最著名的一位。
1972年出生的麦卡锡于1994年获得了《花花公子》“年度玩伴”的称号。后来她做了MTV电视台的主持人,后来还出演了多部电影。
但是麦卡锡最出名之处还是在于自命为“治疗孤独症的发言人”。2005年,她的儿子得了孤独症。2007年,麦卡锡关于如何“治疗”儿子孤独症的书《比语言更响亮:一位母亲治疗孤独症的历程》出版。当年她还做了奥普拉节目的嘉宾。后来她又出版了两本书。她一再强调疫苗造成了她儿子的孤独症。麦卡锡是韦克菲尔德的坚定追随者,她曾经为韦克菲尔德的自传《冷漠的忽视》(Callous Disregard)作序。

在当今时代,电视和互联网及其他的媒体的不客观传播让公众逐渐偏离对科学证据的关注。在美国,1982年一档针对百白破三联疫苗的电视节目引发了全国范围内的对疫苗的争论,而焦点却在一大堆没有足够证据的观点上。当百日咳通过疫苗的广泛使用被很好的控制之后,公众就开始抗议疫苗,致使许多国家停止了百日咳疫苗的接种。
当公众对于疾病的危险满不在乎的时候,就开始更多地关注那些与疫苗有关的不良事件——或许人性本然就是喜欢吹毛求疵,忘了它带来的好,却对一些边边角角的非主流事件耿耿于怀。这样的代价必然是惨痛的,在1970年代和1980年代,一些停止常规百日咳疫苗注射的国家疾病的发病率上升了十到一百倍,最后他们不得不重新恢复疫苗的接种。在美国,疫苗生产商常常面对大量与疫苗安全有关的诉讼,从而导致大量疫苗的停产。
(1) 认知方面存在缺陷
2007年,美国康奈尔大学的心理学家吉洛维奇在《疫苗》杂志上发表了一篇论文。根据他的观点,反疫苗的拥趸有可能在认知的某些方面存在缺陷。这些缺陷常常表现为人们企图在随机数据中寻找规律和可预测性。比如虽然大量研究证明婴儿猝死与DTP疫苗之间缺乏关联,但在很多国家,每年有数以百万计的6个月以内婴儿接种疫苗,而婴儿猝死又是1月龄以上婴儿最常见死亡原因, 接种DTP疫苗后偶合婴儿猝死的情况也相对频繁,这时候人们就会指责疫苗,自以为从中发现了所谓的因果关系。
(2) 社会心理因素所致
反疫苗心理不仅仅源于认知缺陷,一些社会心理因素也可能掺入其中。面对疾控中心或者专家的反复解释,反疫苗者依然犹疑不定。他们中很多人怀疑医生、公共卫生官员与制药工业狼狈为奸。如果后者发表支持疫苗的言论,阴谋论者往往会无端的认为这是在掩盖真相。媒体、学术界和工业界之间缺乏有效的沟通也会引起反疫苗的浪潮。这方面最严重的例子是疫苗中去除防腐剂硫柳汞问题在信息沟通上引发的悲剧。

面对这样的现状,我们该如何打好疫苗保卫战?新英格兰医学杂志提出了四项策略:一、继续公开发表高质量的针对疫苗安全性的研究。二、保持或改进监测计划,类似于“疫苗副作用监测系统(VAERS)”和“临床免疫安全评估网络”,保证能够客观地报道疫苗有关的少见副作用。同时对于每一位受到疫苗副作用影响的患者,要确保他们得到应有的赔偿。三、对医生、患者、家属进行相关教育,告诉他们如何有效识别疫苗反对者的危言耸听,宣传有科学依据的研究结果才是硬道理。四、全方位各阶层地开展公众教育。
为了和疫苗反对者作斗争,我们有两件有力的武器:一、长久以来在消灭和控制某些流行病的过程中疫苗的完美表现本身就是最好的证明。二、那些疫苗反对者的谣言一定经不住时间和科学的考验。最终社会一定会认识到科学并不是一种掌握在多数人手中的民主。疫苗反对者的失败是历史和科学的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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