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去世之后捐赠器官这件事,尽管人们持有积极态度,也愿意这样做,但真正签署器官捐赠卡的人占少数。签署捐赠卡是器官捐献的重要准备工作。根据经典社会认知理论,意志,这个目标导向的行为,最直接和最重要的预测因子是目的意图和计划。于是就产生了一个问题:是什么决定了目的的设定?是什么决定了行为中对目的的解读?
德国哈勒-维滕贝格大学Gundula Hübner等人将研究成果发表在科研出版社2014年4月《Open Journal of Medical Psychology》(医学心理学)英文期刊上。学者为了解释签署器官捐赠卡的行为,大致勾勒了一个理论模型:健康行为过程方法(HAPA),并选择了一些实证证据。这个HAPA模型将健康行为变化分为三个阶段。在第一阶段(无意图的)中,为了参与到一个行为中,个人必须拥有强烈动机,并设定一个目标(例如,成为一个潜在的器官捐献者,并签署一张捐赠卡)。
这个行为(意图)目标的形成,由结果的预期值(利弊,比如,“器官捐赠有助于拯救生命”和“捐赠者在紧急情况下,可能得不到所有医疗待遇”)、自我效能感(例如,“即使我的至亲反对,我也有能力签署器官捐赠卡”)和风险认知来决定。风险认知通常是指特定的健康行为(例如,“我有患心血管疾病的风险”)会降低健康风险,与其他的社会-认知变量相比,没有那么重要。
如果这些变量促使一个人设定了一个目标(例如,签署捐赠卡),就进入了意图阶段(第二阶段)。当一个人实际执行了,就到达了第三阶段(行动阶段)。在这个阶段,自我效能感仍是必要的,因为个人需要感到这个行为可以执行。
这个实验的样本包含了550名参与者,他们来自德国中等规模的小镇,主要是从大学上课、闲暇时间的见面,如合唱团排练时召集起来的。面试官介绍了实验主题,要求每个参与者回答问卷。只有原则上不拒绝的人,器官捐赠才切实可行,因此有32人被排除在分析之外。剩下的518人中,所有的白人中,学生的比例相当高(75.8%),而且专业不同(例如,自然科学:24.4%,经济学:23.4%,社会科学22.5%)。其他不同背景的参与者,如学校老师或秘书人员,比例都没有超过4%。参与者中,女性(58.7%)稍微比男性(41.3%)多一点。年龄范围为18~49岁,平均年龄为22.53岁。教育水平相对较高,大部分(88.6%)都有高中毕业的水平。
在这个样本中,大多数人(60.2%,312人)从未签署过器官捐赠卡,也没有这样的目标,属于无意向者。大约有四分之一(24.9%,129人)的人签署了捐赠卡(行动者)。只有少数人(14.9%,77人)没有签署捐赠卡,但有捐赠这个想法,属于有意向者。
研究中,学者提出了六个假设,分别为:
假设一:根据HAPA理论,无意向者和后面两个阶段(有意向者和行动者)在目标设定上不同,而有意向者和行动者则没有不同;
假设二:根据HAPA理论,无意向和有意向阶段的结果期待值不同,有意向和行动阶段则不存在不同;
假设三:在无意向者中,消极的结果期待值最高,但只在无意向者和有意向者之间存在明显的不同,而不存在于有意向者和行动者之间;
假设四:自我效能感知在行动阶段最高,三个阶段存在明显不同;
假设五:与其他两个阶段的人相比,无意向者的结果期待值的消极、积极性与目标之间的关联性更高;
假设六:自我效能在各个阶段都与目标明显相关。
研究中分别测试了这六个假设。其中,研究人员采用方差分析测试了第一个假设,检验了各个阶段捐赠目标的平均值。结果事与愿违,有意向者和行动者之间平均值差距小但很重要。同样的方法也被用来检验第二、三、四个假设。配对比较之后,发现无意向者与有意向者相比,积极期待值低很多,有意向者和行动者没有明显不同。此外,无意向者比有意向者和行动者有更多的消极期待值,但无意向者和有意向者之间的差异并不明显。配对比较之后,还发现无意向者的自我效能感明显最低,然而,在同一假设中,有意向者和行动者并没有明显不同。
由此可以看出,有意向的人不采取行动,与自己定下来的目标有关系,这个目标可能会阻碍最终采取行动。两者都抱持了积极的心态,因此积极期待值差别不大,但有意向的人消极期待值也不低(与无意向者相比)。无意向的人显然觉得自己派不上太大用场,而有意向的人,还有采取了行动的人,对自我发挥的效用更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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