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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末,来自世界六大洲的研究人员、公共医疗基金会主要成员、卫生官员以及第一位艾滋病治愈者,为探讨一个共同的问题济济一堂,这就是“如何让世界远离艾滋?”尽管在过去数年里在艾滋病研究领域,累积了大量的研究成果让这一异想天开的想法成为可能。实际上,还真的有许多人赞成这个观点。然而,“终结艾滋病”的这种论调需让一些专家警醒,因为夸大这一允诺带来的风险以及庞大的财政赤字,将会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
《柳叶刀》(Lancet)杂志主编查德•霍顿(Richard Horton),在一次艾滋病研讨会上批评一位号称是"资深艾滋病研究者"的会议赞助者,他的有关“终结艾滋病”的言论完全是“无稽之谈”、“不负责任”甚至是“危险的”,并且可能会导致自满。“我完全赞成目前在攻克艾滋病方面取得突破进展还为时尚早。” 美国马里兰州国家过敏及传染病研究所(NIAID)的安东尼•福(Anthony Fauci)如是说,仅去年一年就有 230万新增艾滋病感染病例,3530 万人为此承受包袱。但是通过科学研究以及公共健康数据可以证实,终结艾滋病并不是一个大胆的想法。
会议参与者试图讨论终结艾滋病具体应该怎样实现。“每个人都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讨论这个问题”,加利福尼亚大学临床医生史蒂文•迪克斯(Steven Deeks)对《科学》杂志这样说。“终结艾滋病”活动是美国政府主导的,这是基于抗逆转录病毒 (ARV) 药品能够完全预防HIV病毒传染给婴儿以及能够延长已感染HIV病毒的人寿命,同正常人寿命无异。其他争辩道一种疫苗可结束这一传染性疾病,但这个难以企及的目标“至少 需要10 年之久,” 加州理工学院的Nobelist David Baltimore这样说。
由于大量资金的投入,抗逆转录病毒药物在艾滋病治疗方面取得了非凡的进展。非洲撒哈拉以南地区HIV病毒感染者服用此药的人数从2002年的50000人猛增到去年的700万之多。当人们服用抗逆转录病毒药物之后,效果非常明显,甚至在血液中检测不出HIV病毒,这也使得在性接触时,能够大大降低感染的风险。研究还证明抗逆转录病毒药物有预防性作用,能够大大降低那些可能会感染艾滋的高危人群的风险,如实施包皮环切术的男性以及共用针头的注射性吸毒者等。
目前已知有两位HIV感染者成功治愈。第一位是来自美国内华达州拉斯维加斯的蒂莫西•布朗(Timothy Brown),在实施骨髓移植手术后,不仅治好了白血病,同时也完全清除体内的HIV病毒。另外一个治愈者是一位婴儿,他在出生不久后服用了抗逆转录病毒药物,也完全治愈了(Science, 8 March, p. 1134)。
然而阻击艾滋病的进展仍十分有限,迪克斯说,"就在我们在艾滋病治愈方面满怀信心的时候,出现了新的HIV病毒"。它们即使在使用抗逆转录病毒药物时,仍会让患者从出现心脏疾病、 肾脏损害和癌症等症状。
尽管对艾滋病的干预措施取得了效果,但往往由于使用人数的限制以及患者的不正确使用而使效果大大折扣。例如,世界卫生组织(WHO)建议让 2590 万人开始服用抗逆转录病毒药物,但最后能够使用该药物的人数不及预期一半(因为预算不够)。此外,羞辱和歧视也导致"高危人群"如注射毒品使用者、性工作者及男同性恋被忽略。在美国,少于 25%的受感染者不知道体内病毒的水平如何,而在贫穷国家,这种情况则是更加黯淡了。在艾滋病预防方面,鲜有医生和大的制药公司会推动它。
此次会议目的并不是要起草一份宣言或行动纲要以此来终结艾滋病,但它至少表达了人们对治愈艾滋病普遍诉求,至少什么时候能够攻克艾滋病这还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