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随着人口老龄化进程的加速和平均寿命的延长，老年人的医疗压力迎面而来。为了保持身体健康，避免为家庭带来医疗和养护负担，很多老年人选择购买保健品为身体补充营养，避免身体衰弱。很多保健品都以补充营养、强身健体和延年益寿为宣传噱头，但是身体需要什么营养？能吸收哪些营养？即使能吸收，又能转化多少营养？有什么科学依据？面对这些问题，以营利为目的商家并不会言明。最近的临床研究表明：维生素D3和omega-3补剂根本无法降低老年人身体衰弱的风险。
衰弱是一种在面对外部压力源时生理储备减少的综合征，与发病率和死亡率的风险增加有关。衰弱患病率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加，据估计，在85岁及以上的成年人中，多达一半患有衰弱。慢性炎症是导致衰弱的主要假设机制，而具有抗炎特性的药物和补充剂是否可以降低衰弱的风险仍不确定。维生素D3和omega-3具有抗炎特性，并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降低衰弱的风险或改变衰弱的轨迹。
具体来说，血清中较低的25-羟基维生素D（25[OH]D）水平与衰弱有关，这可能是由于营养不良或通过对肌肉和骨骼健康的直接影响，而这两者都与衰弱密切相关。然而，观察性研究受到反向因果关系的限制。对小鼠的研究表明，补充维生素D3可能会减缓衰弱的发展，但缺乏人体研究数据。omega-3脂肪酸可能在预防心血管疾病（Cardiovascular diseas，CVD）方面发挥作用，且与衰弱具有双向关联。此外，一些证据表明补充omega-3脂肪酸可以改善肌肉减少症或与年龄相关的肌肉损失，而这也与衰弱密切相关。此项研究旨在测试维生素D3和omega-3补充剂对老年人身体衰弱变化的影响。
2022年9月13日，哈佛大学、新英格兰老年研究临床中心和波士顿布莱根妇女医院研究团队在JAMA Network发表题为“Effect of Vitamin D3 and Omega-3 Fatty Acid Supplementation on Risk of Frailty An Ancillary Study of a Randomized Clinical Trial”的研究成果（图1）[1]。研究结果表明临床研究并未发现维生素D3和omega-3补充剂能改善老年人的身体衰弱。
图1 研究成果（图源：[1]）
此项研究采用的维生素D和Omega-3试验（Vitamin D and Omega-3 trail，VITAL）是一项双盲、安慰剂对照的随机试验，旨在评估维生素D3和omega-3脂肪酸补充剂对癌症或CVD的疗效。VITAL使用2×2因子设计来测试每日补充2000 IU维生素D3、840 mg omega-3脂肪酸（包括460 mg二十碳五烯酸和380 mg二十二碳六烯酸）用于预防癌症和CVD的效果。VITAL招募了25871名年龄≥50岁的男性和年龄≥55岁的女性，基线时均无CVD和癌症。患者于2011年11月至2014年3月在美国50个州招募，随访至2017年12月31日。辅助研究的数据分析于2019年12月1日至2022年3月30日进行（图2）。
图2 VITAL试验参与流程图（图源：[1]）
研究采用Rockwood衰弱指数（Rockwood frailty index，FI）来衡量衰弱。FI衰弱理论认为健康缺陷会在人的整个生命周期中累积，可以计算这些缺陷生成FI并确定个人的衰弱状态。FI变量要求包括必须与健康状况相关、患病率随年龄增长而增加、在人群中不饱和（例如，老花眼）以及包括一系列系统如认知、功能和发病率。同时，使用Fried定义衰弱，对比研究不同定义的敏感性。
研究发现：
01 维生素D3和omega-3脂肪酸补充剂均不会随服用时间影响身体衰弱程度
在对参与者身体衰弱程度随服用安慰剂、维生素D3和omega-3脂肪酸时间变化进行分析时发现维生素D3和omega-3脂肪酸补充剂均不会随时间影响平均衰弱评分或FI评分随时间的变化率（图3）。在调整基线年龄、性别和其他随机干预的模型后，结果没有变化。
图3 研究期间平均衰弱程度的变化（图源：[1]）
注：A，与安慰剂相比，维生素D3组平均衰弱水平的变化；B，与安慰剂相比，omega-3脂肪酸组平均衰弱程度的变化。
02 维生素D3：无法改善不同年龄、性别、种族和身体指数人的身体衰弱程度
试验中年龄较大的参与者在随访期间的FI评分增加幅度更大；然而，维生素D3与年龄之间没有交互作用。在基线时，女性的平均FI得分较高，然而，维生素D3与性别之间没有显著的交互作用。与白人和其他种族相比，黑人在基线时的衰弱分数更高，但维生素D3与种族之间没有显着的相互作用。基线25(OH)D水平低于20 ng/mL的参与者有较高的基线衰弱评分，但与维生素D3没有显著的相互作用。身体指数（Body mass index，BMI）小于25和25至30的参与者在基线时的平均衰弱评分在非衰弱范围内，而BMI大于或等于30且FI得分在高体弱范围内；然而，维生素D3和BMI之间没有相互作用。
03 omega-3脂肪酸：无法改善不同性别和种族人的身体衰弱程度
omega-3脂肪酸与不同性别、种族或民族的FI之间没有显著的交互作用。但是，年龄存在显著的交互作用。报告每周吃1.5份或更多份鱼或每周少于1.5份鱼的参与者之间的基线衰弱评分相似。基线鱼类消费和补充omega-3脂肪酸对衰弱评分之间没有交互作用。
04 敏感性分析：使用Fried定义衰弱时，结果基本保持不变
根据1054名参与者的Fried身体表型重新定义衰弱时，结果基本保持不变。
这项研究的结果不支持健康的居民定期补充维生素D3或omega-3脂肪酸来预防身体衰弱。在这项针对50岁及以上社区居民参与者的VITAL随机临床试验的辅助研究中，与安慰剂相比，2000 IU/d维生素D3和840 mg /d omega-3脂肪酸补充剂均未影响5年后的衰弱程度或衰弱评分的发生率变化。在考虑了性别、种族和民族、BMI、基线血清25(OH)D水平和每周鱼类消费量的相互作用以及使用衰弱的另一种模型后，结果也没有显著变化。
这是一项针对社区老年人的随机临床试验的大型辅助研究，囊括了具有高随访率和遵守研究方案的不同参与者。研究使用了这两个主要的衰弱定义，因为每个定义都基于不同的衰弱理论确定了一些不同的衰弱老年人群。使用已在其他试验中应用的经过充分验证的衰弱定义是一种优势，使用另一种领先的衰弱定义的敏感性分析也是一种优势；此外，干预措施可能会以不同于表型衰弱的方式影响累积缺陷衰弱；研究平均随访时间超过5年，有足够的时间观察衰弱评分的变化。
该研究有局限性。试验只研究了单一剂量，使用的剂量可能不是预防衰弱的最佳剂量；衰弱率低于一般人群，表明存在整体更健康的队列和可能的健康志愿者偏见。因此，该研究并未推广到非社区居住的老年人；此外，尽管FI评分包括与功能状态相关的多个自我报告项目，但衰弱状态的直接测量，如步态速度，仅在参与者亚组中可用。
参考资料：
[1]Orkaby AR, Dushkes R, Ward R, et al. Effect of Vitamin D3 and Omega-3 Fatty Acid Supplementation on Risk of Frailty: An Ancillary Study of a Randomized Clinical Trial. JAMA Netw Open. 2022;5(9):e2231206. doi:10.1001/jamanetworkopen.2022.312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