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是说同类的东西往往聚在一起，而志同道合的人则常常相聚成群。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就多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长期耳濡目染，潜移默化，往往也能培养起你向往的品质，让你离想成为的人更迈进一步。这个道理在变富这件事上，也是一样的，多和有钱人做朋友，你也会变有钱。
社会资本，即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网络以及它们如何受到影响，这个话题长期以来一直吸引着社会科学家的关注。一个人在社交网络的影响力是关系到个人教育、健康和经济成果的主要力量之一。然而，事实证明，衡量这种社会资本很困难。近日，Nature共发表了两篇有关The social connections that shape economic prospects的研究（图1），文章以来自Facebook 7220万用户社交友情的社会资本的详细衡量标准，来量化各种类型的社会资本并探索这些社会网络的影响。
图1 研究成果（图源：[1]）
在第一篇论文中，研究人员收集25至44岁的7220万美国Facebook用户的社交网络数据，构建了社会资本的衡量标准——在这个年龄段，超过80%的成年人使用过Facebook。通过分析个人层面的数据，以构建全国层面的社会资本衡量标准。研究人员探索了社会资本的各种指标，包括网络凝聚力（衡量一个人的朋友彼此成为朋友的程度）和公民参与度（衡量一个人参与社区团体的程度）。他们还引入了一种新的社会资本衡量标准，即经济关联性，它反映了具有高社会经济地位（Socioeconomic status，SES）的个人与低社会经济地位的人成为朋友的程度。
通过调查各种社会资本与经济流动性（在低收入家庭长大的儿童成年期的平均收入）之间的关系，得出结论，他们对社会资本的经济关联性衡量与收入流动性和改善与父母中低收入或中等收入的人的结果最密切相关（图 2）。如果低社会经济水平儿童与高社会经济水平儿童在相似的地方长大，他们未来的收入将平均增加20%。
图2 经济联系会影响未来的收益（图源：[2]）
以上数据揭示了社会资本对于摆脱贫困的重要性。高、低SES与个人之间的联系会影响愿望、获取信息和工作机会。因为童年时期的友谊在个人成年后的收入之前就已经实现了，所以经济联系很可能导致经济流动。
在第二篇论文中，研究人员考虑了促进高SES人群和低SES人群之间联系的因素。许多案例侧重于通过增加接触来整合不同社会经济地位的人；例如，将不同社区的孩子送到同一所学校。研究人员发现，高SES个体与低SES个体交朋友的比率差异的一半可归因于与经济多样化的同龄人接触的差异。另一半是由于“交友偏见”的差异：—个人在自己圈子中与社会经济地位高的人成为朋友的比例。
“在一个跨越阶级界限的社区长大，可以改善孩子们的学习成果，让他们有更好的机会摆脱贫困，”哈佛大学经济学家Matthew O. Jackson表示。调查结果显示了许多增加多样性的尝试的局限性：比如校车、多户住宅区划和平权行动。研究表明，将人们聚集在一起本身不足以增加机会，他们是否建立关系才是最重要的。
研究人员还在Facebook上将近2000万用户与他们的高中和父母联系起来。利用这些数据继续分析，以衡量在生命早期与富人建立关系的影响。每项分析都有相同的结果：富人和穷人之间的联系越多，社区在帮助儿童摆脱贫困方面的能力就越好。在参考以上结论之后，研究人员还分析了其他特征，包括社区的种族构成、贫困水平和学校质量，这些因素对向上流动的影响较小。
● 按收入排名，人们喜欢在哪里交朋友？
研究人员专注于高中群体，因为这是为数不多的所有阶层的人以相似的比率结交朋友的环境之一，高中是人们在开始走入社会前、处于不掺杂利益的环境，在这里可以与“富有同学”形成终生友谊。与低收入人群相比，最富有的美国人在大学里结交的朋友要多得多。社区在定义最低收入美国人的友谊方面发挥着更大的作用（图3）。
图3 美国人交朋友的情况（图源：[1]）
鲍伊女士就读的位于加利福尼亚州安吉洛罗德里格斯高中比普通的大型公立高中拥有更多的跨班级友谊。位于萨克拉门托和旧金山之间的费尔菲尔德是一个在种族和经济方面异常多样化的地区，罗德里格斯的大约2000名学生中有四分之三是有色人种。一般来说，规模更大、更多样化的学校无论是在经济上还是在种族上，跨阶级联系的份额较小。在大群体中结交朋友可能会更难，并且有更多机会与来自相似背景的人形成派系。但罗德里格斯高中以有计划和无意的方式培养了跨阶级的友谊。
下一步需要推进的举措是将作者及其他研究人员创建的数据库和分析扩展到美国以外的国家。借助全球数据，可以探讨诸如经济联系对更平等社会中的流动性是否或多或少至关重要等问题。可以用来探索高收入同龄人的可用性的具体变化（例如学校整合命令、住房流动计划或自然灾害）如何改变友谊网络并最终改变经济结果。这些类型的分析是上述研究制定的路线图的自然延伸。
撰文|乔维钧
排版|乔维钧
参考资料：
[1]https://www.nature3.80599.net/articles/d41586-022-01843-4
[2]Chetty R, Jackson MO, Kuchler T, et al. Social capital I: measurement and associations with economic mobility. Nature. 2022 Aug 1. doi: 10.1038/s41586-022-04996-4. Epub ahead of print. PMID: 35915342.
[3]Chetty R, Jackson MO, Kuchler T, et al. Social capital II: determinants of economic connectedness. Nature. 2022 Aug 1. doi: 10.1038/s41586-022-04997-3. Epub ahead of print. PMID: 3591534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