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苗接种导致的女性月经异常如周期剧烈波动和出血量增加，已在多国大量报道。研究人员认为可能有以下原因：1、Covid-19疫苗诱发血小板减少症，从而导致子宫内膜止血功能丧失，因此，接种疫苗的女性可能会出现失血增加/月经过多（Heavy menstrual bleeding，HMB）；2、Covid-19疫苗激活人体免疫系统，子宫内膜活跃的免疫细胞可导致子宫壁早期脱落，表现出不规律月经间期出血（Iintermenstrual bleeding，IMB）或绝经后出血（Postmenopausal bleeding，PMB）[1]。接下来，让我们共同了解多种新冠疫苗的真实数据。
中东/北非数据：接种新冠疫苗后，约66.3%的女性报告月经异常
2022年3月，约旦大学医学院研究团队在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Women's Health发表题为“Menstrual Symptoms After COVID-19 Vaccine: A Cross-Sectional Investigation in the MENA Region”的研究成果（图1）[2]。研究表明：66.3%的女性在接种疫苗后出现月经异常；疫苗类型不影响女性月经异常的发生率：阿斯利康、国药和辉瑞疫苗导致月经异常的发生率分别为68.4%、66.2%、65.4%；遭受COVID-19疫苗副作用的女性月经异常的发生率明显更高；与接种疫苗前相比，接种疫苗后女性报告的平均月经持续时间和月经周期长度显著延长；86.8%的受访者在接种疫苗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症状得到缓解；56.2%的参与者表示接种疫苗后的月经异常对他们的生活质量产生了负面影响。
图1 研究成果（图源：[2]）
月经周期反映了女性的总体健康状况，月经周期不规律和较长的女性在70岁之前的死亡风险更高，这部分归因于月经周期不规律的女性更容易患上代谢紊乱，例如糖尿病和血脂异常。因此，月经异常对医疗保健系统构成了重大挑战，也对女性日常工作产生一定影响。此项研究旨在调查居住在中东和北非的女性接种COVID-19疫苗后月经异常的患病率。
本研究采用了2021年7月至2021年8月之间进行的描述性横断面设计。该研究通过社交媒体平台（Facebook、Twitter、Instagram和WhatsApp）分发匿名问卷，地区涵盖中东和北非地区，包括约旦、阿联酋、沙特阿拉伯、科威特、卡塔尔、土耳其、巴勒斯坦、伊拉克、黎巴嫩、埃及、阿曼、摩洛哥、巴林、突尼斯、苏丹和叙利亚。研究对象为均接种了COVID-19疫苗的初潮年龄以上的女性参与者，未接种疫苗、居住在中东和北非以外、绝经后、怀孕、哺乳、原发性卵巢功能不全、下丘脑绝经、接受子宫切除术或未能完成至少80 %问卷的参与者被排除研究范围（图2）。
图2 研究设计（图源：[2]）
在完成问卷的2562名参与者中，有293人因不符合资格标准而被排除在外。最终，2269名女性受访者被纳入该分析。在参与者中，年龄从14岁到54岁不等，平均为34.32（±8.53）；参与者来自16个不同的国家，大部分来自约旦（64.7%）、阿拉伯联合酋长国（10.5%）、沙特阿拉伯（7.9%）、科威特（3.5%）和卡塔尔（2.4%）；大多数受访者（62.4%）已婚，59.9%有孩子或更多，平均为1.74（±1.74）；大多数参与者接种了辉瑞-BioNTech、国药和阿斯利康（分别为48.4%、35.3%和13.4%），大多数（85.4%）接种了两剂新冠疫苗；22%的参与者已确认感染新冠，11.7%的参与者报告有类似COVID-19的症状。
该研究调查了三个主要关联：首先，COVID-19疫苗接种与月经异常及相关因素之间的关联；其次，COVID-19感染与月经异常的关系；最后，COVID-19疫苗接种后生活方式和心理健康发生的变化。结果发现：
1、有无COVID-19感染史与疫苗接种导致的月经异常无显著相关
在接种疫苗后月经异常的患者中，77.6%的患者既往无COVID-19感染；比较有感染史者和无感染史者的月经异常时，与疫苗接种后月经异常没有显著相关性（P=0.136）；在既往没有COVID-19感染或疑似COVID-19感染症状且未进行检测的人群中，有66.8%的人出现月经异常；同样，67.5%确诊的既往COVID-19感染者有月经异常；然而，接种疫苗后的月经异常与COVID-19感染的严重程度显著相关（P=0.006）。
2、66.3%的女性在接种疫苗后出现月经异常
总体而言，66.3%的女性在接种疫苗后出现月经异常。其中，接种疫苗一周后出现症状的比例为30.5%，一个月内出现的比例为86.8%；93.6%的症状在2个月内得到缓解；大多数（46.7%）在接种第一剂疫苗后出现症状，而在第二剂后出现症状的比例为32.4%，在两剂接种后出现症状的比例为20.9%；比较阿斯利康、国药和辉瑞月经异常的发生率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分别为68.4%、66.2%、65.4%（P>0.05）；接种疫苗后的月经异常症状与多囊卵巢、甲状腺疾病、子宫肌瘤、子宫内膜异位症和子宫腺肌症无关（P>0.05）。
3、有其他不良反应的人群中，月经异常发生率高达82.4%
在COVID-19疫苗接种相关的其他不良反应（包括发烧、疲劳、头痛、恶心和手臂疼痛）的人中，月经异常的患病率显著更高（82.4%）（P<0.001）；疫苗一般副作用的客观严重程度等级与统计显著相关（P<0.001）；近三分之一（35.3%）的参与者在接种疫苗前的COVID-19大流行期间经历了月经异常；COVID-19大流行期间的月经异常与接种疫苗后的月经异常之间存在显著差异（35.3% VS 66.3%）（P<0.001）。
4、接种COVID-19疫苗后，月经周期长度增加
受访者报告的平均月经持续时间从接种疫苗前的6±0.03天显著增加至接种疫苗后的6.5±0.1天（P<0.001）；参与者的平均月经周期长度从接种疫苗前的27±6天显著增加至接种疫苗后的28.1±10天（P<0.001）。
5、接种COVID-19疫苗后，78.3%的人报告了其他副作用
在COVID-19疫苗接种后，78.3%的人报告了副作用，包括发烧、疲劳、头痛、恶心和手臂疼痛，其中14.4%的症状等级为严重；除了常见的疫苗接种后副作用外，56.2%的参与者报告在接种疫苗后经历的妇科异常显著影响了生活质量。这种影响导致15.2%的月经异常患者需定期去看妇科医生进行检查。
这项研究提供了初步证据，表明接种COVID-19疫苗的女性可能会出现月经异常，包括但不限于月经持续时间延长和月经周期延长。这种异常可能会影响女性的日常生活活动并最终损害整体生活质量。研究还提供了初步证据，表明这些症状可能是自限性和短暂的。然而，由于受COVID-19大流行影响的健康优先顺序改变，女性不太可能采取寻求健康的行为。因此，必须提醒医疗保健专业人员和妇女接种疫苗后的月经异常。需要进一步的前瞻性队列研究来确定月经周期变化与不同类型的COVID-19疫苗之间的时间联系。
南美数据：约49%的女性报告月经异常，辉瑞和科兴影响最大
2022年7月7日，哥伦比亚研究团队在Women's Health (Lond)发表题为“Menstrual cycle disturbances after COVID-19 vaccination”的研究成果（图3）[3]。研究表明SARS-CoV-2感染和COVID-19疫苗接种会影响月经周期并引起改变，其中最影响月经周期规律的疫苗是辉瑞和科兴。
图3 研究成果（图源：[3]）
这是一项回顾性研究，研究人员在Google表单中进行了一项随机调查，并通过社交网络（Twitter、Instagram、Facebook、WhatsApp）向随机的女性人群提供。这项调查询问了社会人口学信息以及COVID-19疫苗接种前后的月经周期特征。该调查于2021年7月至2021年9月期间实施。纳入标准是在接种COVID-19疫苗之前和接种COVID-19疫苗的18至41岁具有正常月经周期的女性。此外，尽管使用了激素避孕药（联合或仅使用孕激素），但月经周期和出血正常的女性也被包括在内。以下被排除在外：怀孕或哺乳期（过去6个月内）；本身导致月经不规律或更年期提前的疾病史，例如厌食症、贪食症、多囊卵巢综合征、甲状腺功能减退、肥胖或低体重、子宫切除术或卵巢切除术患者、高水平的运动员和去年感染COVID-19的女性。184名参与者接种的新冠疫苗为辉瑞（n=51）、科兴（n=53）、J&J/Janssen（n=33）、Moderna（n=15），AstraZeneca（n=13）以及其他（n=19）。
图4 研究设计（图源：[3]）
研究发现：
1、接种疫苗后，约49%的女性报告月经规律异常
在纳入的184名参与者中，90名女性（48.92%）报告接种疫苗后月经异常，其中79名女性（42.93%）报告周期不规律（变化>9天），11名女性（5.97%）报告闭经；94名女性（51.08%）报告接种后月经周期规律。
2、最影响周期规律的疫苗是辉瑞和科兴
接种疫苗后，辉瑞有9.8%出现闭经，科兴为13%，J&J/Janssen为3%，Moderna为6.7%，AstraZeneca为7.7%；月经不规律发生率：辉瑞39%，科兴为38%，J&J/Janssen58%，Moderna为27%，AstraZeneca为38%。
3、接种疫苗后，约34.8%的女性报告月经持续时间异常
120名女性（65.21%）报告月经在正常范围内（<8天），48名女性（26.08%）报告月经周期延长（>9 天），16名女性（8.69%）报告闭经/无经。
4、接种疫苗后，约69.02%的女性报告月经流量异常
69.02%的女性（n=127）报告月经流量异常：41.84%（n=77）多，20.65%（n=38）少，6.52% （n=12）无。总体而言，30.97%（n=57）报告流量正常。17名接种辉瑞疫苗的女性（9.23%）报告了量少，而其他人报告主要是量多（J&J/Janssen n=18，Sinovac n=21，Moderna n=9，AstraZeneca n=6，其他n=7)。
5、接种疫苗后，约55.97%的女性报告生活质量受影响
在报告月经周期改变的184人中，55.97%表示接种疫苗后生活质量下降。
此项研究分析的样本很小，但这是第一项包括来自南美洲和其他大陆的参与者的研究；结果是通过自我注册收集的，具有一定局限性。由于信息和选择偏差，信息的准确性可能不足；仅对基础周期正常的女性进行分析，以描述接种疫苗后月经周期的变化，限制了其他人群的信息范围；仅调查了接种疫苗前后的周期，无法根据这项研究确定周期中所提及的改变是否可逆；研究中最流行的疫苗是辉瑞公司，这引入了额外的潜在偏见，使得很难就任何疫苗得出任何具体结论。
撰文|文竞择
排版|文竞择
参考资料：
[1]https://ojs.jpma.org.pk/index.php/public_html/article/view/5415
[2]Muhaidat N, Alshrouf MA, Azzam MI, et al. Menstrual Symptoms After COVID-19 Vaccine: A Cross-Sectional Investigation in the MENA Region. Int J Womens Health. 2022 Mar 28;14:395-404. doi: 10.2147/IJWH.S352167. PMID: 35378876; PMCID: PMC8976114.
[3]Rodríguez Quejada L, Toro Wills MF, Martínez-Ávila MC, et al. Menstrual cycle disturbances after COVID-19 vaccination. Womens Health (Lond). 2022 Jan-Dec;18:17455057221109375. doi: 10.1177/17455057221109375. PMID: 35796571.
